阖家团圆，才明白为什么生二胎
阖，即是全
文 | 昱子
中秋节，愿你有个小团圆。
中秋节的时候，我翻开相册。每年的中秋节，这是一种习惯。
因为团圆的时光，不是不多，是太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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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时候，每年中秋节去谁家过，已经不大记得了。只记得妈妈带着自己去买月饼，然后和一大堆表哥表姐们争着吃。也会偶尔赏月，但江边的天气总是多变，每逢云多的日子，月亮就看不见了。偶尔有一瞬间瞥见月华，就会毫无诗意地惊呼：哇，好大的月亮！
不过江边的天气，总是氤氲的。月亮的光华洒在薄薄的水雾上，晃晃荡荡，才明白，什么是月朦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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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时候，爸妈总冷战。一言不合就要冷淡半天。
我对团圆的概念，也就如这一摊月华，朦朦胧胧、模模糊糊。
团圆难得，能得到当然是好的，得不到也不奇怪。
偶尔难过了，就自己和自己说说话。
反正就一个孩子，有些情绪谁都无法诉说，只能想象出另一个自己，幻想与她游戏，赏月吃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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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后来，长大了，忙了。去了外地上学工作。
父母身体尚好，时常挂念，但也仅此而已。
我着急把自己历练得理性成熟，对中秋的感慨也只止于一瞬间的抬头。
哦，这里的月亮，不比家乡的朦胧，如此清晰与透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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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切也在悄然透亮。
妈妈六十岁生日的时候，爸爸没来。亲戚们济济一堂，这种大家族的温暖似乎可以冲淡很多不必要的伤感，但当大家按照辈分上台合影留念的时候，我还是忍不住一些感伤。
人，越来越少了。妈妈这辈人，兄弟姐妹三五成群。不算旁门支系，就算上最亲近的族戚，都有三四十人之多。
等到下辈，就是我们合影的时候，人数减少了一小半。除去70年代生人，其他都是独子独女。
再到下下辈，人数不仅腰斩，简直就是少的可怜。独生子女与丁克，让一个大家族萎缩成了一丁点大。
每一家人，都是计划生育三十年的缩影。从大到小、从多到少，从人丁兴旺到浓缩精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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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瞬间，我被一种感觉击中。
这种感觉，叫做孤独。
我不知道何以维系亲情与团圆？
那种暖呼呼、热烘烘的大家族可能再也不存在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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曾经，有一位朋友听到孩子坐摇摇车的时候放的音乐：“妈妈的妈妈是外婆，爸爸的爸爸是爷爷；妈妈的哥哥是舅舅，爸爸的妹妹是姑姑……”
她的孩子问她：妈妈，我知道什么是外婆、什么是爷爷，但什么是舅舅和姑姑呀？
我的朋友无法回答，因为她没有兄弟姐妹，她的先生也没有兄弟姐妹。她有一些表亲，但在不同的城市生活，孩子几乎没有印象。
朋友后来生了老二，她向孩子解释，以后你就是妹妹孩子的姨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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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大家族到小家庭，这是现代人类发生的最典型变化之一。
曾经家族是一个人的靠山和身份标识，但在现代社会，个体变得越来越独立，人可以选择伴侣、选择生不生孩子、选择生多少孩子。家庭规模的不断缩小，伴随着的是婴儿死亡率的不断下降、家庭受教育水平的不断上升，以及人均寿命的不断延长。
我们不需要那么多人来帮衬，不需要家族来作为自己的依靠，甚至也不需要孩子去延续族群的使命。
我们似乎只需要做好自己，突出自我、完善自我，自由与独立地活下去。
但这一切，并非没有代价。
在日本，炸弹的倒计时已经开始。劳动严重不足也被视作日本经济的最大炸弹。有学者提出，1750年后，日本将只剩下一个人。
在俄罗斯，持续了20多年的时间，劳动力匮乏，征兵减员。直到近年，俄罗斯的才有了一丢丢的增加。
在德国，这个在欧洲经济危机中几乎唯一挺立的国家，是欧洲少有的正常增长的国家。但德国有1/5是外来移民。他们之中，有勤劳的工人为这个国家提供源源不断的劳动力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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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然，这与你似乎没有一毛钱关系。为国买单，与我何干？
与我们关联的，不是家国与情怀，而是情感与荷包。
是的，没有人有资格告诉你，应该为这个国家去生育二胎。但我只想告诉你，任何事情都有代价，国家如此，个人也如此。
当你选择了年轻的自由，就可能面临老年的孑然。
当你选择了独生子女，就可能面对将来的孤独。
当你选择了当下，就可能损失了未来。
人生的亏空与富余，就如天上月亮的圆缺阴晴，有满，就有亏，有阴，就有晴。没有什么完满与完美，有的只是抉择与付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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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，如果你再问我抉择二胎的意义。我会告诉你，情感。
这是一种最本能的情感链接，让人懂得人世间最质朴的一些感动。
这种情感，让你看到那些不断萎缩的家族照片的时候，会有一种寻求依靠的冲动。
这种情感，始于父母，却比父母更久远；这种情感，先于婚姻，却比婚姻更牢不可破。这种情感，令人看到一轮满月的时候，会记起“阖家团圆”这个词，记起“阖家”即是“全部”，而全部除了自己，还有一个人，即使不见，也永不相忘。
而这，就是二胎于我之最大的意义。那对你，又是什么呢？
作者｜昱子（新闻人，二胎妈）
｜写在最后｜
“哲学家狄德罗说过，‘只有情感，而且只有大的情感，才能使灵魂达到伟大的成就。’是的，我相信情感的昂贵，它比什么都更难得。”
“支付宝输入红包口令：我要生二胎，月光皎洁中来一份光亮亮的红包。谢谢大家对本号的支持，愿我们都有属于自己的小团圆。中秋快乐！”
